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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活動回顧】紀錄片《跳飛機》放映 & 映後交流活動(吉隆坡場)




李慈恩畢業於台灣政治大學廣電系,這次帶著大學時期拍攝的《跳飛機》紀錄片回到馬來西亞,與觀衆分享她如何回溯與拼湊父親因跳飛機到其他國家打工,而在她成長至今一直「缺席」的圖像與意義。


除了依靠父親友人憶述他們在海外打拼的點滴外,母親也是慈恩拼湊父親圖像的重要來源。過去,是母親利用攝影機記錄慈恩與妹妹的成長,然後再把這些紀錄燒成DVD,寄給遠在他鄉的父親,來維繫遠距離的親情;如今,影像反過來成為長大後的慈恩,記錄與理解父母的媒介。有趣的是,慈恩說,有了攝影機的介入,反而讓她得以與母親展開理性對話。


現場觀衆跨越不同世代,「跳飛機」是部分觀衆的集體記憶,但對某些人而言卻是陌生的名詞。有些觀衆遠從怡保過來;也有的與慈恩來自同一家鄉,對紀錄片裏的霧邊拉灣古打(Lawan Kuda)景象熟悉不已;也有的同樣生長自「跳飛機」家庭,不然就是身邊有親朋戚友「跳飛機」。


一般印象中,出外「跳飛機」的似乎以男性居多,但這段「歷史」裏也有女性的蹤影。據一名在場觀眾的初步觀察,從她家鄉出去的女性都是「女強人」,為人處事較為果斷堅強(忘了原詞);也有觀眾提起,小時候母親在海外工作,因此而有機會到海外度過難忘的假日,而對家人「跳飛機」這件事,充滿愉快的回憶。


紀錄片的敘事與意象,是交流時段聊最多的話題之一。除此,有人問到,涉及私領域的親密/屬關係的生命故事成為紀錄片的主題時,必然會碰到公/私的劃界與取捨,身在其中的導演如何拿捏出自己的準繩。


另,有人提起(非原句,大意),當移工、邊緣、性別議題成為台灣近年關注的主題時,新一代留台生(對比7、80年代留台生,如黃錦樹),在以不同媒介(如影像)敘述自己的家鄉生命故事而獲得包容時,我們自身要如何訂定一套評估/討論的標準,促進更深刻的討論。


短促的Q&A只能允許大家相互丟出一些思考,未必來得及能讓彼此深入相互理解思考背後的種種,但讓作品回家與在地遭逢並展開對話,無論對創作者或閱聽人而言,可算是難得且重要的一環。那或許也是亞答屋這個平台存在的意義之一。


感謝促成本次放映交流的亞答屋之友與導演、負責載送南上北下巡迴的人兒們,還有踴躍捐款讓主辦方能負擔主持與導演車馬費的觀衆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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